對軍人來說,嚴峻的行軍生活中唯一的娛樂便是晚上一班同僚圍在火堆對酌。孫將軍的長子算是從小在軍中長大,早習慣了大人的吵鬧,喝著碗中的水酒,孫策抬頭發現剛剛還坐在一角的周瑜不見了。

  「周公子說不勝酒力先回帳篷休息了。」其中一個軍人回道。

  「這周公子算不錯,我當初還以為他涯不過軍中生活幾天便會離開。」

 

  孫策撥開帳篷的入口,果然見到本應該就寢的人仍在看書卷。

  「公瑾。」孫策一屁股坐在桌面隨手搶過周瑜手上的書卷看,「你剛剛不是說不勝酒力的嗎?還在看這種密麻麻的東西?」該不會是為了幫助睡眠吧?
  正在看的書卷被奪去周瑜並不在意。「要義兄擔心了,公瑾只是未習慣。」周瑜笑道,他們離開盧江後剛會合孫堅軍。相對於從小跟父親出征的孫策,周瑜對很多事物都感到新奇,常被前者取笑像閨閣女子。不過也許孫策說得對,一直被留在家中的他對這一切都很不習慣。

  不習慣行軍的路程,也不習慣與一大班軍人暢飲談笑,周瑜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好還是不好。

   「男子漢大丈夫,怎能不會喝酒?」說著孫策匆匆的衝出帳篷,回來時手上提著一埕酒和二隻大碗。
  「來來,陪義兄喝,當是練習。」孫策把碗放在周瑜桌前,一手拍開酒埕的封口便倒了兩大碗酒。周瑜盯著眼前光是拿起便會濺出酒的碗,有點無奈的看孫策道:「公瑾若把這大碗喝下去,必定會醉的。」
  「那就與君同醉吧!」孫策拿起碗與周瑜手中的碗鏗了一下,毫不在乎酒水濺濕衣袖大口大口的灌下,見狀周瑜也雙手捧碗到嘴邊喝起來。不知是軍中的酒早已滲水,還是管廚的人見他們是小鬼便隨便打發,喝進喉嚨的酒不像剛才的辛辣,只是周瑜不想被孫策看輕努力灌下,最後還是被水酒嗆住,孫策看後捧腹大笑,卻沒有再給他灌酒,二人就這樣天南地北的聊著,不時談論國家動蕩,說著說著孫策整個人趴在桌上。

  「不知何時才能像爹一樣在會議上暢所欲言。」孫策說,儘管他們已行了冠禮,在看著他長大的叔伯和爹眼中他仍是小孩,每回商討議事時雖然參與,但最多只能站在人後旁聽。

  發現孫策的髮冠早已歪斜,一束髮絲垂了下來,周瑜伸手把髮絲挽回耳後。冠禮對孫策來說只是儀式,亳不影響他隨心的本性。

  吃飽喝足的小老虎就這樣趴著,任由周瑜為他順毛,倏然鵝黃的腦袋抬起來,星眸直看周瑜道:「公瑾,你開了葷沒有?」
  聞言,周瑜差點把口中的酒水噴了,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已經醉了才產生的幻聽。
  「果然沒有。」看著義弟有趣的反應,孫策笑說:「軍中的叔伯說的啦,要開過葷嘗過女人才是真正的男人,他們還說京城的青樓美女美酒都不缺,到京城的時候我們也去逛吧!」
  孫策說時臉不紅氣不喘,彷彿只是小孩子找到有趣的玩意。反是周瑜聽得耳根都紅起來,「沉淪在煙花之地並非君子所謂。」周瑜從小苦讀聖賢書,不合乎禮教之事他不會做。
  「啊?當不成男子漢也沒關係嗎?」自己的提意被反駁,孫策覺得無趣。
  「……」周瑜則乾脆無視他的說話。良久,孫策像想通什麼般整個人彈起來道:「那沒辦法,就讓義兄來幫你吧!」
  「咦!?」在周瑜還未意識到孫策話中的含意時已被後者一手扯起往床舖拖去。
  「伯符,你想幹什麼?」
  「幫你開葷啦!」周瑜覺得整個腦袋被炸開,他認識孫策的日子不算少了,但對方跳躍式的思維他仍是追不上。在周瑜思考的同時已被孫策推倒在床舖,前者反應過來後隨即抓緊正打算扯他衣衫的手。
  「別胡鬧了!」
  「我才沒胡鬧,聽他們說男子和男子也能作那種事,既然公瑾不想找青樓女子,也不可能強搶民女,就讓本大爺代勞好了。」
  武術上周瑜從不是孫策的對手,加上醉意令身體發軟,孫策輕易的便把他身上繁複的布料扯開,看上去就像採花賊在強暴某家的閨閣小姐。
  「伯符……嗚!」就在周瑜開罵時,胯下的柔軟部位倏忽被握著。
  「明明有男人的這根,就別像個娘般彆扭。」
 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!
  周瑜很想叫罵道,卻不得不咬緊牙關來抵抗身體的異常感。未經人事的他光是被握著便感到異常的興奮,慾望在孫策的手中迅速膨脹。

  「啊……變硬了。」孫策的手順勢竄進周瑜的褻褲內,直接碰觸灼熱的玉莖,早已有過自慰經驗的他依照記憶慢慢在莖身上下套弄,感到壓在身下的人隨著動作而顫慄。
  「舒服嗎?」孫策貼近周瑜說,聲音輕輕柔柔的,沒玩鬧的意味,像只是純粹想知道他的感覺。
  周瑜不知這到底算不算舒服,身體的觸感都集中在下身,在孫策手中,對方每一個動作都帶來強烈的快感通過背脊骨流遍全身。看著周瑜因慾火而變得濕潤的眼神,孫策覺得心臟瞬間被抽著了,很難想像這位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義弟將來會迎娶怎樣的妻子。想看更多周瑜各種不為人知的表情,孫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。

  「啊哈……」難耐的呻吟從周瑜的唇中洩出。孫策手中的慾望又脹大了幾分,頂端的裂縫泌出透明的蜜液。

  「看來差不多了。」說著,孫策脫掉褲子,在周瑜驚愕的目光下,扶著他昂揚的玉莖對著自己身下唯一的穴口,緩緩的坐下接受對方的男性部位。

  「啊啊……
  「嗚……
  未經弄鬆與潤滑的甬道突然被硬物撐開,痛楚令孫策抽了口氣停下動作,周瑜也好不到哪裡去,盡管只進入了頂部,身體最敏感的地方被緊緊的包圍,強烈的壓迫感叫他生痛。
  「別喊了……」我比你更痛呢!
  穴口被撐至極限,無論進或退都痛得彷彿下一刻會裂開,只是這樣也不是辦法,長痛還不如短痛。孫策暗想,然後用坐下身體,一口氣把周瑜的玉莖埋進體內。
  「啊呀……」痛楚與快感的交雜將周瑜一直自豪的冷靜思維擾亂了,灼熱的身體弓起,手不自覺的抓著旁邊的手臂,卻見手臂的主人眉頭緊皺,支撐身體的手緊緊抓著被褥。體內撕裂的痛楚遠比孫策想像的來得痛,他可是被人砍一刀仍不會吭聲的人。兩人交合之處有溫液流出,果然流血了。
  「為什麼……」為什麼要為他這樣做?周瑜不解道,他並不想把孫策當成成人禮的道具或性慾的發洩對像。

  「因為我是你的義兄啊!」孫策忍痛努力勾起笑容,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屈辱,本來照顧弟弟是當兄長的義務和責任。沒等周瑜的回應,孫策開始動作,抬起臀部再緩緩落下,裂開的傷口帶著強烈的刺痛,卻因流出的血濕潤了原本乾澀的幽徑,令交合的動作更為暢順。
  情慾化為聲音從周瑜的櫻唇溢出,熱……他覺得全身灼熱,而然孫策的體內更燙,彷彿要在內裡溶化,緊繃帶來的快感讓周瑜覺得害怕,無法反抗被強迫接受著這一切,但他不討厭……而且清楚知道身體正渴求更多。孫策感到埋在體內的部位不斷跳動抽搐,他用力收縮內壁,輕易將內裡炙熱的慾液
搾出。

  「嗚啊……嗄……」

  周瑜仍在高潮的餘悸中喘息,孫策見狀也不在意傷口的痛,取笑道:「才一次便覺倦了?這不行啊!」說著,繼續搖擺腰部吐吞著還未變軟的分身。

  「伯符等等……」

  「不等。」籍著殘留在體內的精水讓玉莖比之前更順利的進出。還未從上一波的高潮中回過氣便掉進更深的慾望漩渦中。孫策感到周瑜的分身再次堅挺,正覺得意時,分身碰到他體內某地方,頓時如潮水般的快感湧來,孫策的身體顫慄得停下動作。

 

  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他又不是女人,也沒從軍中的叔伯哥兒們說男人的後庭被捅也會有快感的。
  「伯符……?」酥麻的快感倏忽停止最為磨人,周瑜不解的喚著孫策,後者不想被對方察覺自己的異狀而繼續上下搖動,只是與之前不同,每一下肉體的磨擦不再是痛楚,而是令人銷魂的感覺,他終於體會到義弟剛才的驚慌失措的情況。吞吐的動作漸漸緩下來,周瑜不解的看著孫策,只見撲倒他的小虎已沒有了剛剛氣勢,俊俏的臉竟露出羞澀的表情,胯下的玉根不知何時已昂揚,隨著二人的動作而上下擺動。
  伯符也和自己有一樣的感覺嗎?周瑜想著,伸手握住在臉前晃動的分身,憑著剛才的記憶依樣畫葫蘆的撫弄著,將孫策施展在他身上的招數完全奉還。每當周瑜的指尖擦著頂端的裂口,包裹著自己的肉壁便箍得更緊,分身撞到某一個地方時,孫策便會顫慄不已,發出難耐的低呻,染上情慾的俊臉卻又忍耐著,這一切讓周瑜燃起另一種慾望。
  「夠……夠了……別再碰那裡……
  「伯符,你說的那裡是指這裡。」手指收緊用力在灼熱的玉莖上下移動。「還是這裡?」分身一口氣插進最深處,擦過他剛找到的敏感地方。
  「啊啊……公瑾……」主導權不知何時已轉移落周瑜的手上,果然經驗是戰場上的重要關鍵,既然對方已在自己的掌中,便不會再讓他逃開。
  孫策覺得全身軟得不像話,就算身體不動,身下的人仍不斷頂上刺激他體內的敏感點,無論怎樣扭腰也逃離不了對方的進擊,彷彿坐在一片輕舟上,身體隨著浪潮而起伏浮沉卻無力阻止。當孫策覺得意識要游走時,又被周瑜的手拉回。體內的硬物進出的速度越來越快,孫策一陣顫抖,乳白的慾液飛濺在周瑜的小腹上。
  「嗄…………」孫策的胸口起伏不停,雙手撐著床鋪才沒讓自己倒在周瑜身上。他從沒有這種感覺,下身的裂開的傷口仍痛得要死,內心卻有一種滿足的感覺,的確,周瑜的分身還滿滿的在他體內。周瑜倏然把分身抽離,痛得孫策差點大叫時,前者迅速起來把他翻過身壓到。
  「幹……什麼?啊啊……」在孫策意識到對方想做什麼時,對方的堅挺再次沒入自己的身體。
  「公瑾…………等一下。」
  「抱歉……伯符……我停不了……」周瑜說,他不知道是慾望的驅動還是心底裡的渴求,只知道自己強烈的想要這個人。周瑜一手環抱著孫策,任由身體追隨本能而搖動。
  孫策覺得下身那個不斷被進出的小穴麻痺了,血紅與白液混在一起從穴口滑落大腿。快感從激烈交合之處一浪浪的湧上,胯下的分身在沒碰觸的情況下再次勃起,隨著主人的動作前搖晃著。孫策身上的已鬆解的衣服滑落,露出柔韌的肩膀,背部的線條在自己的撞擊下而彎曲,引誘周瑜俯身吻落在脖子下的肌膚。
  「啊……」感覺到身下的人顫抖得更厲害,於是周瑜更用力的吸吮,輕咬,在蜜色的肌膚上種下一朵艷麗的紅花。
  「夠……夠了…………受不了……」孫策不斷的搖頭,雙手緊抓著身下的床單,比起痛苦更磨人心智的強烈感覺他受不了。帶著哭嗓的說話並未讓身後的人停止動作,反而變得更快更強烈。周瑜從沒見過孫策向自己示弱,看上去竟覺得如此脆弱,如此可愛……於是把對方抱得更緊,欲深入他的體內,看看他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面。
  「伯符……伯符…………」周瑜的內心有種奇妙的感覺在膨漲,讓他呼喚著孫策,卻不知道想表達什麼。
  「公瑾!?」聽到孫策叫喚自己的名字,周瑜一個激靈,再次在孫策裡面射了。感受到體內熱流的沖擊,孫策眼前白光閃過,得到解脫的身體被身後的人壓趴床上。
  「公瑾……!?」孫策喘息過後,察覺壓住自己的人沒有回應,手肘輕輕向後撞,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昏睡過去。
  「就說你太孱弱了。」周瑜已變軟的部分仍在體內,孫策欲把它抽出,然而後情事過後的倦意與酒的後勁襲來。
  「罷了,明天再說……」孫策放棄了掙扎,任由周瑜抱著自己便睡過去。

      *   *   *  

  周瑜醒過來時天色已亮,可以聽到帳篷外軍人的活動情況。周瑜欲撐起身子,酒醉後的宿醉讓他再次倒回被窩中。
  昨夜他有喝酒嗎?周瑜輕揉著頭,漸漸清醒的腦袋開始運轉,昨夜的記憶漸漸浮現,他和孫策……!憶起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片段,周瑜只想整個人窩在被窩中,最近的確是被孫策強迫的,但最後自己卻不能自拔。
  義兄呢?他想睡過去前仍在身邊的孫策。

  床舖的另一邊空無一人,被褥上還留著情慾的痕跡與血跡。
  血!?周瑜猛然想起昨夜孫策的確受傷了,就在……
  周瑜連忙穿好衣衫衝出帳篷,向附近的士兵打聽下來到距離紮營地點不遠的河邊,果然看到正在尋找的人。

  孫策全身赤裸的站在河流中梳洗。日光加上流水的反射在孫策身上的水花顯得整個人閃閃發亮,看上去比平日多出一種綺麗的感覺。淺色的髮絲被主人全撥到前方扭水,露出脖子上一抹艷麗的紅印,有著骨感的背肌向下收緊,柔韌的腰部不比自己的粗壯多少,還有……周瑜紅著別開臉,心內的悸動怎麼也平息不了。
  「公瑾?」察覺到後方的視線,孫策轉身對著周瑜,說:「睡醒了?要下來一起洗嗎?河水很清涼啊!」
  「不用了。」周瑜底頭說,就是不看向他的義兄。
  「啊,我忘了你不習慣,待會讓人把浴盆和水抬到帳篷裡吧。」
  「義兄,你的傷……嚴不嚴重?」比起其他周瑜更在乎的是他的傷勢。
  「那種小傷口不用在意啦!」孫策邊說邊上岸,背過周瑜帶起布巾抹乾身體,若果後者有仔細看的話,可以看到月牙色腦袋兩邊的耳朵正不自然的發紅。

  「我幫你上藥……」

  「就說不用啦,別婆婆媽媽的!」穿好衣服的孫策沒理會一旁的周瑜,頭也不回的走遠了。
  
  當周瑜回到帳篷時,內裡已準備好浴桶和熱水。他緩緩闊衣跨進桶中,讓熱水包圍住自己,閉上眼晴,感覺從醒來開始便亂得一鍋粥的腦袋終於冷靜下來。他與孫策交合了,他們只是義兄弟的關係,卻有了夫妻之實。龍陽之好、斷袖分桃等字詞不斷在腦海中浮現……周瑜把熱水潑到臉上叫自己別亂想。雖然孫策的態度沒有改變,但他卻隱隱覺得自己與他的關係變得不一樣。
  孫策是誰?他的結拜義兄,和他一起到處闖蕩的朋友,幫助他實現願望,在大家都離去後的現在留在他身邊的重要的人。

 

  梳洗完畢後周瑜如常般打算到孫堅的帳篷借一些軍事策略的書看,發現四周的軍人都興致勃勃的走到前方的空地處。

  「發生什麼事嗎?」周瑜向其中一個走過他身邊的軍人問道。

  「少爺和凌大人在操場對打,我們正趕去看,周公子要去嗎?」

  周瑜跟著軍人來到操場,人群以孫策和凌操為中心圍繞了一大圈,中央的二人手拿長戈打得激烈,眾人的歡呼聲和武器相對的聲音形成最佳的配樂。

  好動的孫策很喜歡找人比武,只是這次卻不在狀態,腳步輕浮,多次差點被擊中,凌操當然察覺到,躲過孫策迎面而來的一擊,說:「少爺,你不行了嗎?臉色很差啊!」

 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,出自凌操的口中被變得有點瞧不起人的意味。

  「少囉嗦,看我的!」好勝的孫策沒理會對方繼續出招,說真的從他醒來後便覺得全身酸痛,特別是屁股彷彿要裂開般。這場比拼是昨日約好的,身為軍人不論什麼情況下來都不能臨陣脫逃,更何況在戰場上,敵方可不會因為他受了傷而手下留情,他的父親孫堅也曾在重傷下打退敵人的將領,身為他的長子可不能那麼肉腳。

  看到戈頭直刺過來,孫策把它打開,隨即把長戈插地借力躍到凌操後方,正想出奇不而的從他背後攻擊,誰知雙足落地時弄痛了傷口,對方同時抓緊機會反擊。孫策來不及反應,眼見長戈從上砍下來,倏忽一個紅衣身影從旁把他推開。

  「公瑾!?」這可讓孫策嚇了一大跳,雖知道這位看似文弱的貴公子的劍術不錯,但刀劍無眼,像他這樣突然闖入戰場被人砍一刀也不能怪誰。

  「周公子,你這樣很危險的啊!」凌操擦去額上的汗說,內心被萬分興幸,剛才他沒料到孫策沒避開,若周瑜沒及時出現說不定真的會傷到他們的少爺。

  「伯符身上有傷,這場比武就到此為至吧。」周瑜沒理會身旁投來不滿的眼光,直接對凌操道。

  「好……」

  「我們還未分勝負!」在孫策還想說什麼時,周瑜倏然一掌打在他的屁股上,痛得他咬牙切齒。
  「義兄,先回帳篷休息吧!」周瑜笑道,背後散發的寒氣卻令孫策顫慄起來。
  這隻小狐狸!知道若不聽周瑜說的話接下來不知會怎樣整治自己,孫策只好無奈的走回他的帳篷。

  剛才孫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決上,放鬆後身上的痛楚便滲上來。

  嗚……公瑾這小狐狸下手真重,這義弟真的白疼了!孫策趴在床鋪上想。不久周瑜便拿著藥瓶進來。

  「伯符,我把藥帶來了。」說著,周瑜坐到孫策身旁。

  「我……」

  「把衣服脫掉。」與周瑜絲毫不肯妥協的眼神對視一會後,孫策乖乖的扯下束衣的腰帶,任由他檢查自己的身體。孫策的武藝軍中很多士兵也不是他的對手,但凌操的實力也是不能看少的。周瑜看著孫策身上的烏青的傷痕,後者只搖手說:「這點小傷口不用在意……!」一陣溫熱濕滑的感覺落在手臂上,孫策回頭見周瑜抓住他的手臂低頭舔上面的傷口。
  「公……公瑾!」

  「我說過不好好包紮上藥的話,就舔你的傷口直到痊癒為止。」酥麻與刺痛的交集令孫策想起昨晚的縱慾。周瑜碰觸過的地方都被吸走力氣般發軟。前者卻沒放過他的意思,舌頭一直移動到肩膀、背部、脊骨,甚至……
  「公瑾…………我上藥了!」孫策紅著臉叫道,他不敢想像再不阻周瑜的話,他的舌頭會伸到令人難以啟齒的地方。
  「好的,義兄請躺好。」周瑜露出得逞的笑容,拔去藥樽的塞子把藥粉灑在身上的傷口。周瑜幫義兄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後退去他的褲子。
  「我……那兒我自己來便可……」儘管他們昨夜已有肌膚之親,但要孫策躺著不動任由對方使喚自己的身體,腦袋便亂成一窩粥。
  「不行,看不到你怎樣上藥。」周瑜說,明明昨晚是他脫衣服壓在自己身上,怎樣現在反而害羞了?

  「怎麼不行?今早洗澡時也是我自己把內裡的東西洗掉…………」孫策說著看到義弟變紅的臉色,越說越小聲,反而不自在起來。
  「讓我來上藥可以嗎?」周瑜話說得輕輕的,聽上去有幾分哀求的意味,孫策搔搔頭髮,終敵不過對方點頭同意了。
  褲子被脫至膝下,周瑜看到臀間的血跡後皺起眉來,後穴的傷口在剛才的打鬥裂開了,血在褲子染上一點點血痕。周瑜把藥粉灑在仍冒血的地方,傷口接觸到藥粉時痛得孫策全身都緊繃。
  「很痛嗎?」周瑜擔憂的問道。
  「還……還好……」孫策一直覺得上藥比被人砍一刀還痛,傷口從內傳來的刺痛叫他溢出淚來,只是在義弟面前他不能認弱。周瑜仔細的把藥粉塗抹在傷口上,待孫策以為結束而鬆口氣時,只聽周瑜說:「要進去了,伯符忍耐一下。」
  裡面?未等孫策會意,沾滿藥粉的手指便進入了後穴。
  「嗚……」昨夜胡鬧放縱的性愛,令甬路內不少地方都裂傷,被撐開的身體令孫策想起昨夜,只是在他體內的東西沒像昨夜般衝動亂撞,手指輕柔的撫過內裡每一處地點,然後退出,沾上更多的藥粉探進更深處。孫策覺得這種上藥的方法更糟糕,敏感處被來回撫摸,胯下的分身開始有反應,刺痛與快感的交雜令他難以忍受。
  「可……可以了。」沒理會周瑜的反應,孫策抽起褲子便欲逃走,轉身時嘴唇卻撞到某東西,軟軟的,有些濕潤,是周瑜的唇瓣。
  「!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,孫策整個人彈後,看到周瑜同樣被嚇得愣住,他的手蓋在嘴上小聲說:「抱歉……
  接下來二人沈默不語,四周的氣氛尷尬起來。良久,周瑜開口道:「伯符,我們現在……算是什麼關係?」
  「說什麼?你當然是我的義弟!」怕對方又再想進死胡同,孫策馬上回道。
  「義兄弟……」已行夫妻之禮的他們還算是義兄弟嗎?「那義兄會與你的弟弟行周公之禮嗎?」

  「當然不行!」孫策毫不猶豫的叫道,這念頭光是閃過腦袋便叫他雞皮疙瘩。「你和他們是不同的。」也許有孫權在的關係,下面的班弟妹從不會讓他掛心,但這個義弟不同。儘管外表比他成熟穩重,但他知道對方堅強背後隱藏的乾弱的一面,彷彿一不留神便會消失不見。

  「不同嗎……」聽到這句話周瑜覺得有點高興,他可以解釋為特別的存在嗎?
  不知道是誰開始,發現對方的視線,兩對清晰與深穩的眸子對上,俄頃同時笑起來。

  周瑜知道孫策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,比起兄弟,朋友,還多了一種感情,他不知道該如何命名這種感情,也許將來時機成熟時便能喚出口,此刻他們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,所以這樣便足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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