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案:
時代背景:架空(想成RPG的好了XD)
(觸手+H有~慎)
吉爾沿著古老的樓梯慢慢向下方前進,右手提著油燈,燈光把四周的牆壁照射得更為陰森。
這是一座古老城堡中的隱蔽地道,從入口處機關上的塵土和被野生植物反復覆蓋的大門來看,已有幾十年,甚至更久~沒有人通過了。這是當然的……他可是花了三年時間才無意中發現這條秘道。想到這裡吉爾不禁苦笑,他的工作不知算是歷史學家還是冒險家,三年前開始他和一班志同道合的夥伴來到這偏僻的村莊來。
約瑪旦村~以妖魔的名字命名的村落,這裡有很多古老的傳說,其中一個就是山上的古堡中住著一隻名為約瑪旦的魔物,在夜間上山的人都會被魔物吃掉,村民害怕它,祟拜它,每年都會在村中選出一名孩子當祭品送上古堡。聽說這習俗在百多年前已被廢除了。
之後一直有很多冒險家、歷史學家等等…來這裡探險,尋寶,考究,吉爾也是其中之一。村民每每都極力勸阻,儘管他們知道城堡中沒有什麼妖魔,但他們認為那是不祥之地,進入那裡是會被詛咒的。
村民的話並不能令多位遠道而來的旅客打道回府,吉爾和他的夥伴第一次進入城堡,那裡並沒有的妖魔,也沒有傳說中那麼陰森可怖,己有幾百年歷史的城堡,大部份已經殘破不堪,城牆外被藤蔓蓋上一大半,倒令人想到童話中公主等待王子來解除魔咒的城堡。城堡的內部已看不出原貌,除了牆壁就是瓦礫…在大殿中可以看到一小片藍天,陽光從那一空隙處灑下,令四周看上去更為冷清。吉爾的夥伴們在探究幾個月後就陸續離開了,只有吉爾像著了魔般留下來。他們在那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,但那座城堡就像有種魔力般令吉爾著迷,直至發現這條秘道。
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,越向下走越發寒冷。吉爾突然停下腳步,靜靜的聽著,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外似乎還隱約聽到其他聲音。聲音太小,還聽不出是什麼。妖魔的傳說突出從腦海中閃過,吉爾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,雖說這條秘道他確定在他進來前十多年來沒人走過,但不代表沒有其他秘道和這裡相連。城堡本身為了讓貴族在緊急時逃難都會建造多條秘道。就算同時有人從另一條秘道走下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。吉爾放輕腳步慢慢踏下梯級,來自下方的聲音漸漸明朗起來,是人類的聲音,正確來說就像被塞著嘴巴,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呻吟聲。
前面已看到樓梯的盡頭,銀藍的光芒照亮了最後幾個梯級。吉爾開始思考著要繼續前進還是離開。
「嗚啊...」
一聲悲鳴令吉爾不由自主的向聲音的來源跑去。
那是一幕比見到妖魔約瑪旦更令他驚訝的場景。
吉爾身處在一個比上面城堡的大殿還更大的石室,中央是一個很大的水池,水中伸出無數像樹根的銀色觸手不斷蠢動著。上面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孩被糾纏,觸手不斷在他身上游走,手腳被觸手纏繞強行把瘦弱的身體張開,可以看到幾根觸手已沒入男孩的股間。男孩的嘴巴同時被觸手入侵,被搓揉而變得紅潤的嘴唇流下一條銀線到頸項,隨著下身的蠢動而發出模糊不清的呻吟聲。半眯的雙眼帶著迷惑的神采。
突然男孩的視線和吉爾的相對,受驚的眼睛張得大大的。觸手群像同時發現有入侵者般沖向吉爾,他快速的閃避過,只聽見身後傳來牆壁倒塌的聲音。想不到看來柔軟無骨的觸手有這樣的威力,吉爾不禁冒出一額冷汗,如給它直接打中不知還分不分出啥是手啥是腳。看到它準備再次攻擊時,吉爾向水池方向跑去,把手中唯一的武器~油燈扔向觸手的枝幹部份,燈罩破裂,火沿著燈油灑出的地方燃燒起來,燃燒的部份並不大,它卻像受到嚴重驚嚇般,觸手陸續縮回池中,糾纏著男孩的觸手也鬆開了,眼見男孩要掉下來,吉爾趕快沖去接個正著抱入懷裡,再看著「它」慢慢消失在池水中。
吉爾一直靜靜不動,直至確定那東西已經離開才安心,雙腳無力地滑下,驚覺懷中人躺在自己身上不動,眼睛緊閉。吉爾俯下身把耳貼在男孩的胸口,肌膚相觸的地方冷得嚇人,但仍能聽到單薄的胸口的微弱心跳聲。吉爾總算鬆口氣,連忙解下身上的斗篷把男孩包著,緊緊抱在懷裡。
他是一個漂亮的孩子,吉爾第一眼見到時已經覺得,近距離看的時候就更加肯定。一頭金色亮麗的短髮,鵝蛋臉加上細緻的五官,陶瓷般的肌膚在幽暗的環境下顯得更蒼白。想到剛才那淫亂的畫面,吉爾不由得臉上一紅。
那「東西」就是傳說中的妖魔約瑪旦?雖然有關它的傳說層出不窮,對於它樣貌卻沒有記載。這是當然的,有多少人在親眼看到約瑪旦後還能活著離開呢?
吉爾抬頭望向四周,牆壁是被打磨得光滑的大理石,上面鑲著數十顆發出淡淡藍光的夜光石,在鏡面般的石壁折射下照亮整個石室。從最近的大理石壁可以看到映在上面的影像:
一個年輕男子抱著男孩坐在地上,棕色的短髮在黑色的大理石上影照不出顏色,一張清秀的臉沾了些灰塵,本來一雙明亮如綠寶石的眼睛在看到自己的倒影後垂了下來。
刹那間他差點把自己的倒影錯以為是父親,那張遺傳自他父親的臉。他失蹤時的年齡好像和現在自己的差不多吧……
吉爾搖頭制止自己無聊的想法,感到男孩的呼吸漸穩定,正想放下他動身探路,卻發現男孩的手不知何時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。強行扯開是可以,吉爾考慮了一下,還是決定就這樣抱著男孩走回他進入石室時的通道。
入口已被碎石封死,從倒塌時的巨響來看,說不定內裡的樓梯也被堵塞了。石室的另一端還有其他通道,只是……
「唔……」
懷中的男孩動了一下,吉爾從新蹲在地上,把男孩放好,右手托起他的上半身,等待他張開眼睛的一刻。
長長的睫毛微動,眼簾張開後是一雙美麗的藍水晶,是光線的關係嗎?微張的藍瞳彷佛一陣紅光閃過,吉爾心想。
「覺得怎樣?有沒有那裡會痛?」
男孩好像沒聽到吉爾的話語,抬頭四處張望,帶著水氣的杏眼由迷惑變成恐懼。蒼白的嘴唇微微張合,像有話卻發不出聲,瘦削的身軀開始發抖。
經歷過剛才說不定還更可怕的事情,難怪他會怕成這樣。
吉爾把男孩擁入懷中,用全身去接受他的不安和恐懼,讓自己的溫暖能傳遞給他。手有力卻不失溫柔地掃著男孩的背。
「不用怕,已經沒事了……不用怕……」
低沈的嗓子在耳邊響起,直入男孩的心窩。直到吉爾感到懷中的人兒冷靜下來,才放開懷抱。
翠綠對上碧藍,對上一刻彷佛已看不到身邊的任何東西。
吉爾從腰包中拿出水囊讓男孩喝了幾口,才問道: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……
小巧的嘴巴微張又合上,沒有回答。
是天生的啞巴,還是受驚過度而不能說話?但看來聽得到自己說話的樣子。
「我叫吉爾,吉爾.弗倫斯。」
吉爾道,卻見男孩張嘴說:「吉……爾……」
聽到那清脆的嗓子說出自己的名字,吉爾一喜,笑道:「對,吉爾。你的名字呢?」
「路比。」男孩答道。
「路比是約瑪旦村的人嗎?」
……
「路比是怎樣來到這裡的?在這裡多久了?」
……
對於吉爾的問題,路比沒有回答,也沒有點頭或搖頭,只是大眼睛呆呆的望著吉爾。反是吉爾臉色一沉,他已大概估到男孩的來歷,會出現在這個被喻為詛咒地方的,除了妖魔約瑪旦外,就只有祭品。雖說這種祭祀在百多年前已被廢除,但聽說還有些村民悄悄的進行這種儀式。不能責怪那些村民,對於他們來對,這只是保護他們的村莊,他們的家。只是要犧牲別人的性命,吉爾不能接收。
傳說沒有述儀式的內容或祭品要作什麼,不過剛才的情景,與其說祭品是當食物,還不如說……性奴。
看著路比在過大鬥蓬下赤裸的身體,吉爾脫下自己的外衣套在他身上。
「路比知道怎樣離開到外面去的路嗎?」
以為沒有回應的問題,路比卻點點頭。
「可以帶我去嗎?」
點頭。
「謝謝!」輕搓路比柔軟的金髮表示贊許。
吉爾讓男孩走在自己前面帶路,自己默默的跟著。之前照明用的油燈已經破碎了,他們靠著牆上夜光石的微弱藍光前進。
走廊,樓梯,走廊……不斷重複著,途中經過不少石室和分叉路,路比每次都毫不猶豫地前進,就像這地下迷宮是他的家一樣,到底他在這裡待了多少月?多少年?
如果真的知道出路的話,為什麼一直沒有逃走?是害怕約瑪旦發怒而危害村民?吉爾心中有不少疑惑,但此時他除了信任眼前這男孩外己沒有辦法。
已分不出是向上走還是向下落,這地下迷宮比上面城堡遺址還要大,又走了半天,吉爾開始覺得雙腿發痛,進入秘道時是中午,算算時間現在己是深夜了,不知還要走多久,看著路比還沒有出現疲態,暗歎年輕人的體力果然比大人旺盛。突然發現前方走廊的光線有點不對,昏暗的藍光中一抹橙黃的火光從旁邊石室入口射出。吉爾停下腳步向內看,裡面和之前的石室差不多,唯一不同的是房間的角落多了一個坑,紫紅的火不知燃燒著什麼,看上去像一個火爐,不像是人為點上,就像一開始就自然存在似的。身在一個妖魔的城堡中,也沒什麼是不可思議的吧,吉爾心想。
「路比,我們停下來休息一下好嗎?」吉爾一直都在注意四周的動靜,附近沒有其他生物存在,而且看來約瑪旦怕火,在這裡休息一會應該沒問題。
路比沒有回答,轉身折回吉爾身邊表示同意了。但在他們進入石室後,路比突然看著火團不動。
「怎麼了?」吉爾在男孩的眼中看到不安,再看看火團,大概是路比回想到剛才的事,於是握起他的手,帶他離火爐不太遠的地方坐下,用斗篷放在地上作軟墊。吉爾從腰包中拿出麵包和小刀,把幹硬的麵包切開一半放在路比手裡,自己也大口的咬了一口。
「你也吃吧!雖然這味道不太好,至少也能填飽肚子。」
發現路比沒有動手的意思,吉爾從他手裡的麵包扭了一小塊,放在男孩的嘴邊。男孩乖乖的張開嘴吃掉。
柔軟的嘴唇觸到指尖的一刹,心中一動,倒是明白他會被選為祭品的原因。路比美麗的容貌實在令人一眼動心,也許對他來說是種不幸吧!
腰包中一銀光清脆一聲落到路比腳下。路比拾起來看,那是銀制的懷錶,背後的蓋子在掉落時打開了,上面放著一張家庭照片,一對年輕的夫婦和一個在婦人懷中的小娃兒。照片中的「丈夫」和身邊的青年一模一樣,只是頭髮比他略短一點,俊俏的臉露出幸福的笑容。路比轉頭看看身邊的吉爾。
「那個不是我啊!我可是還沒有結婚生子呢!」吉爾接過懷錶說,表蓋一開一合地玩弄著,「那是我父親,和我很像吧!」
「他已經失蹤了二十年了。」
在這時候回憶往事有點奇怪,吉爾回頭發現路比難得露出一臉留心想聽的樣子,於是他繼續說:「他和我一樣是歷史學家,呃……應該說因為他是歷史學家,所以我才去當吧!」
「父親在這行中算有點少名氣的,在我還小的時候就常不在家,有時一去就幾年……」
對父親的記憶十分模糊,只記得母親常坐在窗邊讀父親從各地寄來的書信。
「父親失蹤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就是這裡-約瑪旦村。」
說失蹤只是比較好聽罷了,吉爾從父親的同伴口中偷聽到他跟一名村中的女人跑了。母親不知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情,繼續在家中等待父親回來。
「我見過……」
「?」
「我見過他……」路比指著懷錶說。
「這是沒可能的,雖然說他失蹤,其實是二十前和女人從村中逃跑了,那時你還未出生呢!」
難得路比開口說話,卻是說這種不可能的事。路比是想安慰他嗎?想到這裡覺得眼前的孩子很可愛,不禁輕揉他的頭道:
「謝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