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,吃飽後吉爾便擁著路比進入夢鄉。

  

  熱……

  這是吉爾蒙朧中感到的感覺,懷中的路比不知何時醒了,不安份的抖動著。

  作惡夢嗎?他心道,正想伸手安撫,卻見懷中人的雙手攀上吉爾的頸項,溫熱的氣息輕拂頸窩,熾熱的下身緊貼自己的大腿磨擦。

  這令吉爾頓時清醒過來,驚嚇地推開他。

  男孩沒有抵抗,像沒骨架支撐的布偶般軟躺在地。單薄的胸口上下的起伏著,過長的衣擺遮蓋不了雪白的大腿根部,兩腿間已硬挺的分身清楚可見。美麗的藍瞳因欲望而蒙上霧氣,紅潤的嘴唇張合著像訴說自己的需要和求助。

  

  對上那雙迷茫而誘人的雙眼,吉爾感覺體內的燥熱正燃燒著。

  眼前的境象清楚卻又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。

  「路比?」

  路比像回應他的疑問般,雙手往下身探去,敞開粉嫩的後穴,另一隻手已快速把兩根指頭沒入自己體內。

  

  「啊唔……」

  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喜悅的呻吟聲在石室響起。身體順從著快感而抖震,昂揚的欲望在沒撫摸下已泌出銀白的乳液,插在入體內的兩指卻像不滿足似的不斷抽動,每次抽出後是伴隨著呻吟聲的粗暴插入翻動,看上去說是自慰更多的是自虐。

  

  「停手!別這樣!」看不下去的吉爾上前緊按著路比的手,瞥見他兩指間銀白色像蠕蟲的物體掙扎的滑回體內。

  「嗚~」異物再次在體內肆地蠕動,路比弓起身子,扭動腰枝示意不息。

  

  「這個……是之前魔物的殘骸?」吉爾刹時明白路比的反常狀況的原因,要先把那「異物」弄出來才行,但要怎麽辦……

  

  看著全身染上粉紅的路比,下身被弄得紅腫的後穴張合著,吉爾不忍他再獨自忍受這折磨,把路比抱起,在他耳邊低道:「別動,讓我來吧~」

  

  吉爾讓路比疲倦的柔軟身軀趴伏在自己的腿上,一手按在他的臂肩,沾上汗水的薄衫緊貼著肌膚,令背上的優美線條顯露出來。吉爾撩起剛好蓋過臀部的衣擺,手指滑過股溝時猶疑了一下,接著一隻手指伸入探索。

  

  幽穴剛被主人搓揉而變得濕潤,手指比想像中更容易進入,被柔軟的肉壁緊緊的包圍著的觸感令吉爾倒抽一口氣,強壓下腦海中的妄想。

  路比把頭堆在吉爾的懷中,呻吟的聲音因咬著他的裡衣而變得模糊不清。被唾液沾濕的衣服加上溫熱的氣息吐在敏感腰間。

  「嗚呵……」路比不經意的磨蹭,快感從該處流過吉爾全身,發出令人羞赧的聲音。

  怎麽回事!吉爾的臉頓時變得通紅,逐漸變硬的股間正抵住路比起伏的胸口。

  路比像回應吉爾的呻吟聲般手心按在鼓起的褲襠上下輕搓,撩起他的欲火。

  「別動……唔!」該死,到底是誰在幫誰……

  壓在肩上的手移到身下制止路比的動作。吉爾咬緊下唇強迫自己喚回一絲理智。吉爾的手指繼續深入,直到完全沒入後穴,除了內壁的抖動,突然感到一鼓異樣的觸感傳來,滑溜的異物在指尖和甬道中蠕動。

  

  就是這個嗎?

  吉爾屈起指頭想把它勾出,異物滑過指尖仍留在體內,這動作卻觸到敏感點,令路比全身一陣顫抖,嘴唇輕咬上吉爾的腰間,又令吉爾身體一軟。

  

  夠了,吉爾受不了這種像變相的自慰行為……

  

  「路比!」

  「唔……」

  

  看到那張被情欲與難受沖昏的臉,吉爾本來因羞澀而生的怒火頓時被撲息,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欲火。

  吉爾重新集中意志力,一邊安撫著路比,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手則環住他的腰,兩指再次沒入股間,慢慢的進出,按摩。

  吉爾不敢往發出抽插聲的下身處看,他緊閉雙眼,憑著感覺行動。失去了視覺並未能減少吉爾的欲火,反令他全身的肌膚更為敏感。吐在耳後的氣息,後穴吞吐手指的觸感,帶來的快感衝激著他下身的欲望。唇瓣被咬破,口腔中的血腥混合四周情欲氣息更刺激他的神經。

  甬道適應了外來的入侵開始放鬆。

  差不多了~吉爾的長指直入深處,被刺激到的肉壁馬上收縮,伴隨的是路比近乎哭泣的呻吟。

  

  是這個了!

  指尖再次被滑溜的東西纏繞,這次吉爾毫不猶豫的用兩指夾緊抽出。他張開眼睛看著濕潤的異物帶著體液在指間抖動,撐起身子把「它」扔進火坑。

  看到「它」在紫紅的火焰中迅速燒毀,吉爾總算把嘴唇鬆開。

  扶起已軟倒在他懷裡的路比。他身體已沒不息的掙扎抖動,但起伏的胸膛和下身的昂揚並沒減退,儘管「罪魁禍首」已被燒毀,被撩起的欲火卻不會隨之熄滅,就像吉爾現在的情況一樣。

  

  剛被折磨完的孩子,光是躺著已令人痛心,而且這樣子也不能說已經解脫。

  吉爾讓路比靠在身上,把他的昂揚握在掌手,慢慢揉弄,已放軟的身軀漸變得緊張敏感。

  

  路比抬頭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吉爾,對方用沙啞的聲線輕說:「很快就好了。」

  路比閉上眼睛,問題困擾好像都交到這個人身上就會解決似的。

  再次張開眼時瞥見吉爾胯下比剛才更為腫脹。白晢的手移到吉爾兩腿之間,把那褲襠內迫得腫脹的欲望翻出。堅挺的欲望比自己的更加壯大,頂部的凹處已被泌出的白濁沾濕,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透亮,誘惑。

  幼細的長指輕微的碰觸,感到抱著自己的人的抖動,套弄著的手也停了下來。白晢的手被另一隻更年長的手掌按著,「別動!」

  對上那湖水般的綠瞳。內裡包含著的欲火不比自己少。路比不明白他為什麽不讓自己碰觸。

  

  「我自己來。」

  吉爾隨即握著自己的昂揚開始套動,另一手也繼續之前的動作。握著兩根男性的欲望,同時也在自慰的羞澀令吉爾眯起眼睛。本來已發熱的臉變得更為通紅。

  他不希望身邊的男孩成為自己的泄欲工具,特別是他才剛開始對自己有點信任。

  羞澀和快感在吉爾的身體上翻滾,手上的套弄隨著欲望的索取而加速。吉爾唯一能控制的只有把嘴唇合緊,把那斷續的呻吟封在口裡。

  二人的昂揚在吉爾的掌中變得更大更熱,泌出的白液把揉弄的動作更為流暢,吉爾覺得自己好像握著熔液,手掌與分身都彷佛被溶化了。

  懷中的路比不斷發出的呻吟,令吉爾知道他和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。突然路比緊緊的抱著吉爾。

  「啊呀……」隨即白濁射在吉爾的身上,一些濺在另一個仍高昂的分身上,被吉爾的手和他的混在一起。

  

  右手垂在一旁,左手仍努力的套弄,只餘下自己在泄欲,令吉爾覺得空虛和羞澀。路比已漸漸從快感後的喘息中平服,微濕的藍曈直直的望著自己。很想告訴他不要看,但喉嚨卻吐不出話語,只能加快手下的動作令這羞恥的情況停止。

  突然感到一陣柔軟而濕潤的觸感在下額流連,路比正舔著吉爾剛剛從嘴角流出的血絲,就像不夠似的不斷往上吸吮,直到含著那唇瓣上的傷口。半眯的雙眼即時睜大。

  

  「不……唔啊!」

  話語很快被呻吟的叫聲取代。路比的身體再次攀在他身上,膝蓋磨擦著吉爾的慾火處,欲望的種子隨之噴出。

  在吉爾被白光佔據的前一刻,看到的是一雙比火焰更刺熱的紅曈。

  

  再度醒來仍是四面被火照得昏黃的石壁,吉爾獨自躺在地上,昨晚的一切彷如做夢,不知夢的開端在何處。右手還留著人依偎時的體溫,身上零亂不堪的衣服,鋪在地上的斗篷帶著點已乾的白濁。

  夢……也許只是吉爾的願望。

  

  從掉在地上的腰包中摸出懷錶打開,兩針快接近十二時,也就是中午時間。想不到自己足足睡了半天,不過這裡沒有窗戶,不知道外面的情況,也許現在是半夜也說不定。

  這種什麽也不清楚的情況下,令吉爾覺得鬱悶。

  之前考察也曾在迷宮古跡中渡過幾日幾夜,但至少知道出口在哪裡。

  

  「路比!路比?」沒有回應,該不會是昨晚的關係逃走了吧?在他眼中自己已由可信任的哥哥變成猥瑣的變態大叔嗎?吉爾突然很想找面鏡子照照自己的臉……

  他不擔心路比,這裡沒有打鬥過的痕跡,而且看樣子他也不會迷路,一直迷路的……是自己。

  

  「吉爾!」

  路比從石室的入口跑進來,手上抱著一大布包,赤腳踏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音。路比飛快的跑到吉爾身邊,放下布包往吉爾身上撲去。

  雖說不擔心,看到路比活躍亂跳的樣子,吉爾心裡還是松一口氣,看來身體並沒有大礙。

  「路比,你……!」未完的話語被塞在嘴裡,嘴唇被路比吻著,柔軟的唇瓣微張,溫熱濕滑的舌頭不斷舔吮著自己乾燥的嘴唇。舌尖滑過唇上的傷口,勾起他昨晚那淫亂的記憶。

  吉爾正想推開時他已鬆開嘴,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道:「吉爾早安!」

  「呃……早。」早安之吻的話這也太激情吧?但好像有什麽不同了……

  打開被布包,內裡是一大塊烤了的腿肉,食物的香氣提醒吉爾的肚子有多麽餓。

  「這是……」除了魔物外,昨天連老鼠也沒有看過。

  「羊肉。」路比拿起吉爾的小刀在腿肉上割下一小塊。

  「你怎麽弄來的?」

  「來。」路比沒有回答問題,把手上的肉塊送到吉爾唇邊。

  吉爾接過咬了一口,肉還是溫的,沒有全熟,帶著羊肉的膻味和血腥味溶入口中。

  「謝謝,很好吃。」沒有比饑餓的時候有暖烘烘的食物更好吃的了,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。

  一直呆呆看著吉爾的路比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。他坐在吉爾身邊,把剛剛沾上不知是肉汁還是血的手指一隻只的含吮,舌頭在指間慢慢滑過舐弄,帶著說不出的妖媚。

  吉爾心裡悸動,眼前的男孩依然是金發藍瞳,同樣的臉容,同樣的聲線,但又不一樣。就像同一個軀體盛著不同的靈魂,又像是另一個沉睡的人格蘇醒了。

  

  二人很快把那羊腿吃得一乾二淨,吉爾走向那石室內唯一的火爐。被自己扔進火堆的「異物」早已被燒成灰燼,什麽也找不到。近火爐邊的一塊石板卻吸引起吉爾的視線,他蹲下身仔細看,那是一道很舊的花紋,是人為畫上的。他手指慢慢的沿著坑紋移動,眼神卻漸漸激動起來。

  上面刻著的「F」,在吉爾家中的記錄本裡也有很多這個圖案-他父親的簽名,記號。

  

  「科.弗倫斯。」

  「咦?」吉爾抬頭向聲音來源處看,只見路比已站了起來,直直的望著自己。

  「你怎會知道我父親的名字?」雖然昨夜有談父親的故事,但沒有提及他的名字。

  路比沒有回答,默默的指著那石板。

  「我父親來過這裡?你真的見過他?」

  「還有沙菲.蘇珊。」

  

  吉爾的腦袋一片混亂,自從當歷史學家以來沿著父親的探險路線出發,一直都沒有父親的消息,他覺得父親一直在逃避自己和母親,也許和那女人在某地方定居,甚至已然死了。想不到在這詭異的地方卻會找到線索。

  

  突然感到身鱧一暖,路比不知何時走到背後,雙手伸出,用小小的身體來抱住自己。如此雪白瘦弱的身軀此時卻比身旁的火爐還要溫暖。

  「暖。」路比在吉爾的耳邊說。

  「什麽?」

  「吉爾很溫暖。」

  「第一次見到吉爾時就覺得很溫暖,被吉爾抱著很舒服。」

  獨自一個人時,左手和右手碰在一起還是冷的。吉爾的手卻很溫暖,明明只是個平凡人,在他懷中卻很舒服。現在的吉爾也會和他有同樣感覺嗎?

  「不要離開我。」

  

  「傻孩子。」

  吉爾摸上金髮輕搓,路比像貓咪般閉上眼睛。

  

  第一次與那藍瞳雙對,和男孩同行時吉爾就決定,要讓那頭金髮在陽光中發出閃閃的光芒,要讓那雙藍瞳看看和它相同顏色的天空和海洋。如果約瑪旦村已沒有路比的家人或可以容納的地方,吉爾就帶他離開到世界各地見識,或帶他回自己的故鄉,那美麗而平靜的家。只要他是一個普通的孩子。

  

  纖細的手覆在比自己更大的手上,掃走吉爾指尖上的灰塵,路比在他耳邊說:

  「吉爾想看其他科留下的記號嗎?」

  「你知道在哪裡?」

  「跟我來。」路比拉起他,像小孩子想大人帶他去遊玩般把吉爾拖走。

  

  迷宮繼續。

  

  已不知過了多少天,他們在各處發現八個和之前相同的記號。肚餓的時候路比都會消失一段時間,然後帶來食物和水。

  吉爾覺得自己越來越迷糊,而且非常渴睡。睡醒不到半天又會想睡,那時路比會靜靜的躺在他身邊,待吉爾醒來後給他淺淺的一吻。

  在睡與醒之間,時間變得模糊,懷錶上刻的只是數位,顯示不了何月何日,早上還是夜晚。

  路比說因為現在身處的地方漸漸接近城堡的中心,魔物的住處。吉爾被障氣影響才會變得想睡。

  本是想早點離開這裡,現在卻為了自己的事而令他們更接近魔物,這樣好嗎?

  

  「吉爾不用擔心,路比不會讓吉爾受到傷害的。」路比如此說。

  

  吉爾有很多疑惑想問路比,卻不敢問。怕只要他把問題說出口,眼前這男孩就會消失不見。這恐懼感蓋過了身為學者的求知欲。

  

  「路比,和我父親一起的女子是個怎樣的人。」

  「沙菲.蘇珊,紅發黑瞳的年輕女性,約瑪旦村的祭師。」

  「祭師?」

  「祭祀妖魔約瑪旦的祭師。」走在前面的路比停下腳步,回頭向吉爾道。眼神異常的冷漠。有時吉爾會想,路比是否有雙重性格,還是他對其他事情毫不關心。

  「祭師這角色由蘇珊家族以世襲方式代代傳下去。他們每六年會從村中選出一名少年或少女當祭品,從六百年前開始。二十年前的最後一場祭祀中,沙菲.蘇珊首次擔任祭師同時也是祭品的角色。那場祭祀最後失敗了。」

  「是我爸爸。」又開始想睡了,今天到底清醒了多久?

  「科沖入祭壇,強行把沙菲.蘇珊帶走,祭祀進行到一半被中斷了。」

  

  這就是故事的真相,父親並沒有背叛吉爾和他母親。

  也許一直的心結放下來,眼皮越來越重,身體順著粗糙的牆壁滑坐在地上。

  

  「科沒有背叛,科只是選擇了沙菲.蘇珊,把我們都拋棄了。」

  

  路比在身邊抱著自己,他的聲音卻像從遠方飄來般,進入耳朵並沒傳入腦中。

  睡前最後的意識是唇上溫熱的觸感,不像已往的輕輕碰觸,而是像小動物般用力的吸吮,輕咬。唇瓣有點痛。看來離開這迷宮後要路比改掉這壞習慣才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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